北京外教中介 外教非法产业链

中国商报“等深线”记者孟北京报道

等深线记者梳理判决书发现，违规外教不仅是中介公司派往幼儿园的劳务人员，也是中介公司的“摇钱树”。多年来，经过三名被告的经营，形成了一条黑外教产业链。

链的初始形成

根据供述，中介与幼儿园的合作方式有两种:一是刘某娟联系幼儿园，向刘、赵提供需求，然后两人跟进需求，将手中的外来资源匹配到幼儿园；二是刘某霞、赵分别自行联系幼儿园进行对接。

为了提高收入，公司还为刘和赵设置了指标。每人每个月需要介绍三个成功的外国人，少一个扣100元，多一个奖500元。

“我平均每年找12个左右的外教，到现在已经有30多人了。”刘某霞供认不讳。

作为一名介绍人，乌克兰人亚历克斯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他有大量的外国人，主要是学生。把它介绍给所涉及的中介公司后，ALEX收取了介绍费和专利费，然后把报酬付给了外教。

外教不直接与幼儿园签订合同，而是与中介机构签订合同。外教的工资也是从幼儿园转到公司的指定账户，然后通过转账的方式支付给外国人。这和幼儿园成正比。

“有的幼儿园给外教的工资大概1.6万元/月，中介最后给外教1.2万元/月。每次都可能有所不同。位于城乡结合部的幼儿园画得相对较少，而红、黄、蓝这样的幼儿园画得较多。相当于一个在中介公司工作的外教。”余敬民告诉记者。

对于从国外直接来中国的外国人，中介也会承担租房的费用。如果工作做得好，还会为外教购买出境机票，发放3000元到6000元不等的津贴支付签证费。

“我们支付这些外教签证费用，是因为我们想让他们继续为我们工作，我们的公司可以获得更多的利润。”刘某娟供认不讳。

考虑到幼儿园不愿意招工作时间太短的外教，中介“希望签证越长越好”，签订协议的时间越长，中介的收入越稳定。

所以中介的一大业务就是帮助外国人入境，帮助他们继续在中国非法工作，帮助他们办理签证。

通过刘某娟等人进入中国的外国人一般持有学习签证或商务签证。

根据中国的规定，持有这两个签证的外国人不允许在中国工作，必须持有工作签证。根据分类，大部分在华工作的外语教师属于B类人才，即外籍专业人员，必须办理Z签证。

但是，在申请签证之前，外籍工人必须先获得《外国人在中国工作许可通知书》，只有具备完整的资格后，才能申请《外国人工作许可》。同时，在中国工作需要办理工作居留证明。

由于外国人在华工作签证审批有一定门槛，手续相对复杂，有意在华工作的外国人会通过学习签证、商务签证甚至旅游签证等短期签证入境。

但中介在检查外国人持有的签证时，只关注到期时间，而不关注具体的签注内容。对于即将到期的签证，会建议他们另找签证机构。如果无法获得工作签证，将建议他们在几个邻国申请商务签证。

余敬民在审理此案时发现，中介机构会提醒这些打算在中国非法工作的外国人，在一些国家很难获得签证，但在一些国家，如俄罗斯、马来西亚、韩国，中国驻外使领馆相对容易。涉案中介机构派出的外教中，大部分去了这三个国家办理签证。

记者梳理了三名被告人的供述，发现如果是俄罗斯或乌克兰国籍的外教，会建议在俄罗斯申请商务签证，比马来西亚便宜。如果他们想申请学习签证，他们会建议去韩国，但费用略高。中介公司将承担一半的签证费用。

国内和国外签证机构都与所涉及的中介机构合作。前者负责马来西亚和韩国的商务签证，后者负责韩国的学习签证。

值得注意的是，中介公司还将非法组织入境的外国人引进自己的幼儿园任教，形成了非法外教产业链。

这所幼儿园叫北京大兴南希双语幼儿园。据本报记者查询，天眼查发现，该幼儿园成立于2004年，法定代表人为北京市云团创始人、法定代表人周。周也是天津南锡教育咨询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

天眼查没有显示幼儿园的股东信息，但相关证人的证词显示，还有很多其他股东，包括被告之一的刘某娟。

据供述，北京大兴南锡双语幼儿园的总部企业是南锡教育集团，在朝阳区永安里的一栋办公楼里有一个培训班业务，在河北固安有一个子公司。

“等深线”记者从北京市大兴区教委了解到，刚刚在大兴区开展的调查显示，大兴南溪双语幼儿园具备聘请外教的资质，但目前园内没有外教。

天眼查还显示，刘某娟为南锡企业管理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实际控制公司为固安南溪农牧科技有限公司，后者法定代表人为上述台湾省余姓。

记者从北京三中了解到，ALEX是共犯，目前在国外，公安部门正在调查。

与北京约30所幼儿园合作

据刘某霞供述，该中介与北京约30所幼儿园有合作关系，共派出约80名外教。

余敬民告诉记者，涉案中介公司派出外教的地区主要是北京，分布在朝阳、大兴、昌平等区县，多为城乡结合部的幼儿园。

当民警询问时，与中介合作的幼儿园工作人员表示，无论外教签证问题如何，幼儿园与外教之间都没有签订劳动合同。

记者梳理了相关信息，发现幼儿园中有不少知名的连锁学前教育机构与中介机构合作，包括红、黄、蓝幼儿园。

涉案塞尔维亚籍外教徐日向警方供认，2016年经南锡公司介绍，在北京昌平红黄蓝幼儿园工作。2017年3月参加工作后，被南锡公司调到海淀区一所名为“Learnroom”的幼儿园。2017年8月，旭日从南锡公司辞职。

根据供述，旭日在幼儿园工作时，持有访问签证。

“我们的外教主要来自英语国家。要看他的英语水平能不能达到教学水平。我们也有采访。”乐融总部一名工作人员在咨询时表示，幼儿园所有外籍教师都有工作签证或外国专家局证书，这是合法的。同时，幼儿园具有办学资质，受教育委员会监督。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旭日工作过的一所红黄蓝幼儿园外，红黄蓝旗下的十几所幼儿园都接收了涉案中介派来的外教。

官网显示，红黄蓝遍布全国，有近1300个亲子公园，近500所幼儿园。2017年9月27日，红黄蓝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

在案件调查过程中，北京多家幼儿园与涉案中介对接的人员被警方询问，其中包括红黄蓝教育集团英语教学副总监和某。

根据一定的说法，刘某娟所在的公司与幼儿园有过合作，先后派出60多名外教到集团下属的10多家幼儿园。他还说:“我们只负责审查被送来的外国人是否适合在幼儿园工作。如果合适，就留下来，不合适就换掉。”

刘某霞在供述中还说，在外教发的微信交流群中，他也在其中。“我每年要处理10个左右的外教，总数记不清了。”刘某霞说，办理的外国人包括乌克兰人、多米尼加人、俄罗斯人和古巴人。

据记者了解，这些国家不是以英语为母语的国家，所以不能当外教教英语。

2017年底，红黄蓝幼儿园因为虐童问题陷入漩涡。就在今年6月，北京红黄蓝幼儿园幼师虐童事件被北京三中二审宣判。幼师刘犯虐待被看护人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并处五年内不得从事未成年人看护教育。

就在最近，红、黄、蓝三色又陷入了风暴。7月23日，有媒体爆料，一名身穿红黄蓝的外籍教师青岛万科城幼儿园因涉嫌猥亵女童被抓。

红黄蓝官方显示，该幼儿园是由红黄蓝在青岛设立的直营园。

根据红黄蓝三方给媒体的信息，涉案外教丹尼尔是哥伦比亚人，男，1984年出生。他是有正规工作签证的外教，园区的聘用程序符合法定程序。

据记者了解，朝阳区也有紫乐幼儿园和北京爱迪维尔双语幼儿园在中介的配合下参与其中。

赵某供述，2017年，她介绍一名塞尔维亚女子到朝阳区紫乐幼儿园工作，入境时持旅游签证，后前往韩国申请学习签证继续工作。

朝阳区紫乐幼儿园负责人孙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起初并不知道有非法外籍教师。后来他说，幼儿园确实在2017年下半年使用了外教，但在2017年底和2018年初停止使用。

「教育统筹委员会发出通知，当我们看到有关学历不合法时，便不再使用。毕竟我们是合法经营的幼儿园。”姓孙的负责人说。至于与中介合作的更多细节，他以手头有重要事情为由结束了谈话。

朝阳区紫乐幼儿园官网显示，该幼儿园曾经有外籍教师，双语、国际班也是该幼儿园的申报特色。幼儿园有10个班。

天空调查显示，该幼儿园成立于2014年，是在朝阳区民政局注册的民办幼儿园，法定代表人为白某军。

天眼超还显示，白某军名下有多家教育机构，其中，他和合伙人孙某峰还有位于朝阳区的北京紫乐多智慧教育科技有限公司，而前者还担任位于昌平区的北京玉悦园教育咨询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

朝阳区艾迪维尔的另一所双语幼儿园，也是朝阳区教委管辖的民办幼儿园。

据刘某霞供述，2017年6月，她从阿尔巴尼亚引进一名外籍教师，在北京艾德维尔双语幼儿园工作。当时，外教持商务签证入境。签证到期时，刘某霞建议他去韩国申请学习签证。

记者从幼儿园了解到，幼儿园有很多外教，可以全天提供外教。4岁以后，符合条件的孩子可以升入所有英语班，学费为1万元/月。

幼儿园的招生老师说，所有外籍教师都来自英语国家，持有中国工作许可证。

然而，当记者问及能否以家长的名义查看外教资质时，老师说:“不能提供给家长，即使正式入园后也不行。”

“关于商务和学习签证的审查信息较少。中介为来中国的外国人做什么，是否有其他不良违法记录？这就产生了风险。一旦这样的外国人进入幼儿园，其他行为就会发生。如果后果极其恶劣，这是无法预防和控制的。”采访中，余敬民向记者表达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