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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人 白岩松x胡智锋x时统宇x俞虹:短视频时代媒体人应何去何从

导语:全文共4901字,阅读约需6分钟。本报记者杨信息科技学院2017级本科生沈博妍 基础医学院2016级本科生袁世毅,中国语言文学系2018级本科生徐晓莹 新闻与传播学院2018级本科生李润泽经济大学2018级本科生钱玉婕 经

全文共4901字,阅读约需6分钟。

本报记者

杨信息科技学院2017级本科生

沈博妍 基础医学院2016级本科生

袁世毅,中国语言文学系2018级本科生

徐晓莹 新闻与传播学院2018级本科生

李润泽经济大学2018级本科生

钱玉婕 经济学院2017级本科生

摄影

刘 钊 建筑与景观设计学院2017级硕士研究生

李燕,新闻与传播学院,2018年硕士

随着5G时代的到来,传统媒体将面临哪些机遇和挑战?在时间碎片化、人物市场化的浪潮中,记者该如何把握媒体变革中的变化与不变?数据流量被短视频文化包裹。我们怎样才能成为记者?

第十五届中国记者节大型公益论坛在北京大学举行。《北大青年》记者参与到现场,摘取白岩松、胡志锋、时统宇、俞虹四位新闻一线从业者、学者的观点,与诸位探讨:在短视频的热潮中,我们应如何保持冷静的思考?新闻载体在形式上的“长”与“短”,与内容的质量有怎样的关联?

白岩松:媒体变革中,与其悲观不如把握自身

每个人都还很年轻,当他们第一次体验到这种媒体的技术变革——从电视时代到互联网时代,难免会有点心慌和激动,他们会觉得这是一种全新的变革。但在我这个年纪,我不会恐慌,因为这是我们至少经历过的第二次、第三次技术变革导致的媒体迭代。

30年前我大学毕业,分到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中国电视报上班。当时我们也是“哀鸿遍野”,感觉末日降临:作为“传统媒体”的广播,面对作为“新媒体”的电视,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但是30年的时间过去,广播依然是当下这个时代性价比最高的传媒,甚至有了新的发展空间。

之前看了一篇100多年前美国的文章,担心报纸的出现,担心大量的人进入公民家庭。我以为报纸“搅乱了美国人温暖的早餐”,造成了人与人之间缺乏沟通和隔阂——采用的语气和担忧其实和我们今天对手机的担忧是一样的。

所以我认为过分悲观地看待传统媒体的未来是不恰当的。技术和媒体的发展从来都是捆绑的,从报纸时代,到广播时代、电视时代,乃至今天的互联网时代,我们已经经历了多次技术变革带来的“传统媒体危机”,这只是迭代的又一次而已。十五年后,互联网也会从“新媒体”变成“传统媒体”。

相反,我更关心的是这种变化背后有很多不变的东西。新闻有四种核心力量,当你前进的时候,你会一直带着它们:

一是把事件变成新闻的能力——你必须比其他的人更懂得如何用最短的时间和语言浓缩出一个新闻事件的核心,把它变成新闻,而不是散文。

第二,写作能力。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只要做好沟通,就应该有很强的写作能力。

三是提问的能力。我很惊讶于现在的年轻人的“不提问”:你怎么不好奇了?你怎么不怀疑了?你怎么没问题了?提问的能力是一个传媒人的核心能力,它说明你好奇,说明你能关注到事件的核心处。

第四是说话的能力,这在未来会变得非常重要。

我们今天讨论短视频的时候,媒体总是在做新的产品:小品以春晚的表演形式诞生,连载小说诞生于报纸的副刊栏目,现在又有了短视频。有记者曾经问我,你怎么看待现在的年轻人迷恋Tik Tok、阿尤托快手等等?我说我觉得它有需求就有存在的价值。我不反对短视频。我为什么要反对麻醉剂的存在?

一个产品被制造出来,它可能是粮食,也可能是麻药,两种我们都需要。这个时代快速向前走,不同的社会阶层、不同的人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痛感,有的时候我们需要麻药来消除这种痛感。无痛是人的一种权利。但如果你正处在长身体、需要粮食的时候, 你却长期服用麻药,过量了,就具有毒品的杀伤力,而这才是我所反对的。

说到“短”和“长”的问题,我的观点是,越短可能越长。更短的东西可能会花你更长的时间,你总是认为下一个会更有趣。我计划睡前看十分钟,但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我觉得我们面对的是一个“上瘾”和“上瘾”的游戏——今年《三联生活周刊》第一期封面谈到了“上瘾”,分析了上瘾的三个条件:一是随机奖励法,就是不知道最好的在哪里,总觉得下一个会更好;二是获取方便;第三,没有尽头,互联网开启了一个媒体永不落幕的时代。因此,我们不应该攻击麻醉剂、短视频或其他东西,而应该学习如何抑制我们的成瘾。

某种意义上说,这个时代记者身上的责任已经在减弱:大数据的推荐算法,使得媒体从传播者作为新闻把关人和社会推动者的时代,变成了受众推动、“投其所好”的时代。各位能管好的是自己,能提升的是自己。

希望未来的人会更好,希望未来的中国人会更好,希望你未来能产出好的内容。随着5G时代的到来,流行趋势可能会从短视频转变为3-5分钟的“中视频”。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越长越好,越短越好是最难的。

胡智锋:传统与现代共存

江山代有媒体,各领风骚多年。我觉得今天的媒体生态可以说是三种视频的竞争和PK。这三个视频中的第一个是以Tik Tok为代表的平台推出的各种短视频;二是电影,包括院线电影和网络电影;三是以电视为代表的传统客厅终端的视频。

那么这三种视频媒介怎么样才能够在今天这个时代以及未来发挥更大的功能作用呢?

第一,对于短视频来说,这是覆盖面最广、参与度最高的最大的一个,所以一定要想办法加强对它们的监管,过滤掉不合格的东西,克服有害的存在——当然,我们不反对一般的、“浅薄低俗”的短视频。毕竟他们的存在是无益却无害的,甚至有时候我们可能需要他们的陪伴。

第二,对于电影来讲,它代表着消费和时尚,是我们拉动消费、引领时尚的关键,目前存在着电影的工业体系不完整、不健全、不成熟,民族电影美学的水准不足等问题。所以在未来要努力提升它的工业化水准,努力去重新打造中国特色的电影美学体系。这当然是一个艰苦的工作,但是媒体人要有这个意识并慢慢地往前推进。

第三,就电视而言,它仍然是当今中国社会的主流视频,也就是说,最主流的声音仍然来自电视,最主流的思想和观点仍然受到电视的刺激。那么我认为首先要着力提升电视的技术和创新能力,尤其是在传播状态上从“点到点”向“点到点”转变,使其在与互联网融合的过程中取得新的突破;二是做好“智慧广电”,让电视更深入地渗透到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每个人都离不开它。

其实传统和现代都是相对的,只要能够与时俱进,能够跟上这个时代清醒的、理智的把握,我想所有的传统媒体依然还会鲜活的存在,它们都将沿着各自独特的魅力和活力去不断地释放自己,它们还会相互补充,相互融合,共同的为我们中国社会和百姓提供更饱满丰富的精神文化食粮——这是我们的祝福,也是我们的期待。

史同玉:等待一流新闻的灵魂

首先,我对咆哮的短视频热潮持谨慎甚至悲观的态度。我读新闻学的时候,当时很流行:文学是人学,新闻学是物质学。现在视频时代,视频对新闻业意味着什么?是声光吗?如果只有视听效果,但内容是干的,不是只剩下物理意义了吗?原来我学新闻学的时候,新闻学是很脆弱的,跟无知基本一样。说到短视频,是不是说明新闻不是学来的?这种技术能拯救传统媒体吗?新闻专业主义、诗歌与距离?新闻脆弱到更破碎吗?什么是新闻和短视频?

第二,记者是啥都会啥都不精的万金油,还是追求真相又精益求精的匠人?难道那种啥都会啥都不会,啥都不精的当万金油才算今后的名记者、好记者吗?今后的名记者、名编辑、名评论员、明主持,是不是也都是网评高手、视频高手?记者的存在感、幸福感、成就感,就是眼花花的10万+吗?若干年后谈起自己的职业生涯, 辉煌的牛逼的就是你那段网红吗?未来岁月中,在记者节的日子里,谈起记者的丰功伟绩,视频是大记者的代表作吗?

我经常看到我们的一些记者,尤其是年轻的记者,在某些场合手持手机、电脑和自拍杆。我有点赶时间。新闻业确实是一个行色匆匆的职业,但并不是一个充满焦虑的职业。一个早上起床,醒来就焦虑不安的人,至少不可能是一个好记者。

有品质的新闻要慢,等一等新闻的灵魂。我更赞成工匠精神。深入采访、体察民情的工匠精神,脚踏着祖国大地,背负着民族希望,这种记者的初心,我认为是现在最需要的营养。

最后我想说,视频是拯救传统媒体的灵丹妙药吗?

我觉得悬。

众所周知,资本市场上有句话叫猪能在风中飞翔。对于传统媒体来说,视频没有成功的商业路径和成功的模式。大象就是大象。我们真的不适合和猎狗、猎豹竞争速度。我认为做好自己的工作,管理好自己的土地是我的职责。

最后我想用今天早晨朋友圈里的一句话作为我的结束:记者节一定要吃饺子,因为今天立冬!

于红:我们必须有持续的看家本领

我想说的第一点实际上可能是一个问题。

就在昨天晚上,中国长安网的快手平台过了千万粉丝,这是第一个数字。还有一个数字,我们知道抖音的日常观看量的粉丝3.2亿,快手是2.8亿,这两个平台拿到的广告几乎是800亿。这是一个很大的数目。

但“视频”如果回归到电视、媒体、记者自身,会是怎样的镜像?电视因科技而生,却因科技而衰落。电视有没有可能因为科技而成为涅槃?

5G来了。技术首先带来的是视频传播,让我们真正能够立体地、真实地看到现实世界。大众媒体从传者的角度,因为有了电视,一个国家、一个政党、一些群体或者是公共人的思想、观点、价值观,有了一个传播的工具和载体。从传播者的角度,技术给了这样一种可能。

电视一直被称为第三媒体。它一产生,就处于一种非常强大的状态,远离报纸和广播,辉煌地生活了相当一段时间。

电视的衰是因为互联网到来,更大的衰,是因为4G的到来。2013年,当工信部给三个单位发了4G许可证的时候,大家还没有那么强烈地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大部分人都认为,变革就是我们以后可以看高清,以为我们可能以后有更多的可能去看更好的节目。

但4G真正带来的是我们今天或过去两年在社交媒体上看到的视频的广泛传播。当我们看到直播无处不在时,我们可以看到比国家媒体更活跃的社交媒体和营销直播。

如果从传者的角度,我们还可以看到,4G不仅仅是一个公共的、国家的传播的工具,它更变成了一个个人的自我的释放的空间、分享的空间,把自己的生活、工作、琐琐碎碎、点点滴滴、趣味爱好放到视频当中。

就在这个暑假,我和景一丹去凉山考察的时候,遇到了一位73岁的老奶奶。当我们看到她全身上下都穿着一件彝族服饰的时候,我们想和她合影,却没想到,在她一直拿着的手机上,我们成了她的“内容”。她对着镜头说:“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来自北京的姐姐。”

我们询问这73岁的老大妈是在拍什么的时候,她说:“我是快手,我有上万粉丝。”她不知道敬一丹是谁,但是她很需要即时地分享她此时看到的事情。这就是短视频,这就是速度带来的迅速的自我需要的分享和释放。

然后5G来了,更快的速度也来了。“快”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快带来的是视频的短。从传者的角度,满足了他对迅速推出的需要。

从受众的角度来看,我们知道电视曾经被称为一种碎片化、肤浅化、即食化的传播形式。那么,当短视频的碎片化、浅薄化达到极致时,能否满足受众对内容的需求呢?

我们知道在社交媒体的短视频传播,它没有专业的、艺术的、技术的追求和支撑,究竟能走多远?这个是我们非常关注的。

因此,我想说,当我们讨论视频时,我们需要知道我们需要做出区分。它有专业的国家媒体和社交媒体,所以它有不同的传播者和不同的需求。

第二,从传播学的角度,受者的需求一定是多样的,一定是无止境的,一定是需要最好的。在这种前提下,碎片化究竟能够持续多久?

第三,从传播主体来看,他们的差异和诉求,比如市场诉求,可能不在我们讨论的范围之内。但无论如何,在座的青年学生,相对来说,倾向于从专业或某些文化诉求和价值诉求来讨论。面对突如其来的技术变革,是什么支撑着我们以不断的变化进行最好的沟通?

我在新闻学院一直在做教学管理。在教学时我一定会强调的是五种力,即文字传播能力、口语传播能力、视频传播能力、数据处理能力、市场营销能力。我想,对于所有的希望做媒体传播的人来说,这些是你在不断的技术的变革中以不变应万变的看家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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