闿 湘中名士王闿运：摇摆于庙堂与山野之间

中国古代自命不凡的学者几乎分为两种极端类型。一个是“学武、学货、学帝王家”；还有一个，就是“皇帝的船我不登，睡不了多久”，“我只在醉的时候坐在花前，醉了还要睡”。

然而，这两种类型并不是完全相反的，有时它们反映在一个人一生的不同阶段。

晚清时期，王闿运有“湘中名士无双，国内外号胜天下第一”的美誉。他的一生在寺庙和山野之间摇摆，两个极端的梦想清晰地反映在他身上。

王闿运 王闿运

01

王闿运素有任丘、任府、相契之称，被世人称为相契先生。

根据王的家谱，他的祖先在明朝从江西迁徙到湖南衡阳西乡，然后在宪宗成化年间迁徙到湘潭之外。

王闿运生于道光十三年。他年轻时，父母双亡，由叔叔抚养长大。

《清史稿》说，王闿运小时候资质生硬但很勤奋:“学了就吃不下饭；晚上蹲着的都得睡。”“经典、历史，还有几百所学校永远学不会。嘿，注意，抄，还有学校，每天都有固定的课。”

这与另一个湖南人曾国藩相映成趣。两个人都是天赋差，但是用勤奋弥补，最终会有很大的成就。

咸丰七年，王闿运参加乡试，获得第五名，时年24岁。

此时太平天国军事形势处于高潮，曾国藩的湘军虽然收效甚微，但基本处于守势。王闿运是湖南人，见过很多湖南将领，曾国藩对他很好。然而，此时，也许只是在历史的舞台上，王闿运并没有表现出多少锋芒。

02

咸丰九年，王闿运赴京参加礼部考试，可惜未能通过。

这时候，王闿运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出现了。满清权贵肃顺认为满清人才少，喜欢重要的汉人。他非常重视王闿运，雇用他在家教书。

这段时间不长，但在大家眼里，王闿运已经被贴上了“肃顺一党”的标签，这对他后来的人生影响很大。

肃顺是当时咸丰皇帝的“智囊团”，26岁的王闿运是“智囊团”。

王闿运很年轻，但他的知识真的很突出。

咸丰短命而死，朝廷的权力一度掌握在顾铭八大臣手中。除了肃顺，八位部长对他们面临的危机没有清晰的认识。王闿运代表肃顺加入了连横，给曾国藩写信，但曾国藩更老谋深算，没有回答。

1861年，慈禧发动政变，杀死八位大臣，开始听政。

王闿运很早就离开肃顺庄园逃走了。但由于他站错了一边，他想在慈禧控制的朝廷做官，这是不可能的。

晚年，王闿运仍在为这段历史担忧。他叹了口气说:“刚进京时，只有肃顺玉亭知道他。当你反对时，你会专业，而其他人会得到补充。演讲的其余部分没有用斧头，文字是冷静计划的。而余以祁门，而驾兴热河，使余以同行，当顾命。到时候，既要用父母，也要用圣贤。曾国藩外招，内用王。如果世界如此悲伤，50年都不会有帷幕。”

03

同治元年，王闿运重入曾国藩的帐下，但他与曾国藩交好。曾国藩表面上对他彬彬有礼，但实际上他非常疏远。

这里有两个原因:首先，王闿运是“留在肃顺的一方”。重用他的话在政治上是不正确的，慈禧会不高兴，稳健的曾国藩不会这样做；第二，王闿运的锋芒太露，在曾国藩眼里太轻浮。尤其是攻克南京后，王闿运说服老人趁机起兵称帝，恢复汉人的江山。曾国藩的手指甚至在桌子上“傲慢，傲慢……”

当然，当时王闿运已经成名，爱惜羽毛的曾国藩也不会害他。然而，王闿运的“不同意”让他感到无聊，最后他不得不自动提出要求，并在山野之间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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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闿运藏在山野，但起初他很不愿意谈论朝廷。有一次，他的话传到了湖南人左的耳朵里。左唐宗批评王闿运“太狂太叛逆”。

王闿运听说这件事后，非常尴尬。左投一草书:“长时间游而不自知；如果容易，就没有圣人。我当兵十年，学习四年，生活在百强之上。我被第五班封了。周公王朝那样的百家圣贤我是接不到的，还不如枷锁那天进七子。然而，焦老在天的尽头，他的眼睛无处不在。我怕还是会求学者，求利益。”

左收到这封信后哭笑不得。

后来曾氏兄弟花了很多钱，让王闿运为湘军立传，意图让他多写点赞歌。我从来不认为王闿运的写作态度很客观。他虽然对曾国藩推崇备至，但并没有隐瞒湘军前期屡战屡败的情况，以及曾国荃攻破江宁后，宗军大肆掠夺、侵吞财物的情况。据说曾国荃看完之后气急了，想杀了王闿运。

后来，找人写纪，试图抵消的之影响，但收效甚微。后世有学者说，《向君志》是中国千年杂史中的第一部彩色文献，“是是非，先推唐好史。”

05

离开政坛几十年后，王闿运专门讲学，弟子遍布世界各地。最著名的是“神童”杨度和国画大师齐白石。“戊戌六君子”中的杨锐和刘光第，也属于他们的家族。

进入民国后，袁世凯总统曾礼遇王闿运，聘请他为国家历史博物馆馆长。

80多岁的王闿运带着仆人马周来到北京上任，留下了许多幽默的轶事。难得知道一个目不识丁的老太太和她狼狈为奸，成了国史馆真正的主人，一下子成了北京的名人。

后来袁世凯表达了当皇帝的野心，王闿运见不是事，不愿意用。因此，他写了一封信，说他“瘦了，没有修好”，无法约束马周。他辞去了国家历史博物馆馆长的职务，退休后回到了家乡。

对于袁世凯，王闿运非常不满。据说他曾经写过一副对联嘲讽老袁:人还在，国还在，南北不分；综上所述，总的来说，还算不上什么。

民国五年，王闿运在家乡去世，享年83岁，可谓长命百岁。他的自题联言简意赅地概括了他的全身:“春秋表未毕，幸有好诗礼”；我数不清纵横，空余全是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