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第二部 《金瓶梅》是一部泄愤之书 在对淫欲世界的刻画的背后 有其深意

张竹坡驳斥了《金瓶梅》是淫秽书的观点，明确指出《金瓶梅》不是淫秽书，而是发泄愤怒的书。他认为作者一定遭遇不幸，曾经有过坎坷的人生境遇。《金瓶梅读书法》第五十九条说:“金瓶梅的制作人，必定历尽千辛万苦，人情世故。”

这种坎坷的生活境遇对作者的心灵产生了强烈的冲击，使作者产生了强烈的焦虑和愤怒感来表达。“作者是不幸的，他在承受痛苦，他不能吐，不能咽，不能挠，他的悲伤也没有用，所以他可以发泄自己，他的野心是悲伤的，他的心可以尴尬。”这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情绪，已经到了“吐不出来、抓不到、嚎啕大哭都没用”的强烈程度。作者将这种强烈的情感倾注到《金瓶梅》中，使《金瓶梅》有一种愤懑的氛围。然而《金瓶梅》是龙门的转世。

张竹坡认为《金瓶梅》充满了作者强烈的感情。《金瓶梅》的创作精神与《史记》的创作精神是一致的，是“怒写”的产物。这种强烈的情感落实在作品的具体内容上，使《金瓶梅》有一种“愤懑的氛围”。

首先，作者对现实世界的强烈愤慨通过塑造一个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金瓶梅》世界来体现，通过描写“世态”来表达作者的愤慨。

张竹坡将这种强烈的“悲愤”之情具体化为“苦孝”，可能是受了王世贞写《金瓶梅》为父报仇的传闻影响。虽然提出“苦孝”有很多牵强的地方，但他的“苦孝”也有积极的意义。

他把“愤怒”的感觉具体化，认为是因为父母被冤枉被杀而产生的强烈的“悲愤”感，从而可以结合作者的人生经历、创作心理和生活经历来谈“愤怒”的感觉，而不是流入空的大坑。

通过对作者生活经历的介绍，读者可以了解到，痛苦的生活经历会激发作者强烈的“悲愤”，这只能通过创作来解决。而这种强烈的“悲愤”之情必然会在作品中具体落实。

张竹坡写道:“金瓶梅，你为什么有这本书？说:这位贵人的孝子和弟弟不能问当时的诸天，也不能告诉当时的所有人。他是愤怒和悲哀的，但他说不雅的话时是丑陋和女性的，但我所谓的悲哀和悲哀的人从来没有在他的心里感受过，他无法缓解自己。这种情绪一直很强烈，他解决不了。如果你想沉默，我的亲戚是敌人，我怎么能住在那里？如果你想沉默，有我哥哥的报复，我怎么能活在其中？而且也是为了报复在我的世界里历久弥新，我怎么能公开呢？就是我不能上诉“躲”的权利，也不能上诉评委扯平，更不能得到急于回答的景和聂一基，那我就不择手段。没什么可做的，但也伤了仁人志士、孝子、弟弟们的心。我想了想，但这种不规范的做法更不能缓解我的愤怒，而且是西蒙送的。”

“苦与孝”最重要的意义在于它使“怒”的感觉在小说《金瓶梅》中有迹可循，并在小说中具体落实了“怒”的感觉。这种“怒与善”的情怀体现在作品中，表现出对儒家伦理道德标准的关注。

《金瓶梅》的作者不仅通过展示“世情”不好的世界和批判世界来表达自己的愤怒，还表达了对这样一个追求名利、失去儒家伦理的世界的深切忧虑。

张竹坡不把“苦与孝”理解为自己的“私愤”，也不局限于“孝”字。其实张竹坡意在表明作者对现实世界的强烈愤慨其实包含着这样一种情绪:他对现实世界中儒家伦理道德标准丧失的焦虑，表现在他对“忠孝”伦理标准丧失的愤慨和焦虑。

在《竹坡闲话》中，他写道:“虽然，为什么我知道作者一定是一个有远大理想的人，一个孝子，一个兄弟？我看到作者是带着孝心和哥哥结婚的。磨镜是廖娥的遗风，叽叽喳喳的声音刺痛人心，是个孝子。就其而言，十个兄弟对抗一个兄弟，最后两个鬼才是最急需的人，所以《杀狗》没有这样的善良。"

他认为《金瓶梅》在很多地方都关注儒家伦理，关注的焦点不仅限于“苦与孝”，而是对现实社会中儒家伦理崩溃的批判，是对因财色颠倒“真与假”的“世情”的批判。

“世界上最真实的人是伦理，最虚伪的人是财富。但是，道德，比如朋友和夫妻，是可以结合的；若夫父子是兄弟，水的起源相同，木的起源相同，树枝和引线的流动。但是有假父亲，假儿子，假兄弟，假兄弟。隐藏！这个可以是假的，哪个不能是假的？有钱假的是真的，没钱真的是假的。有钱又辣，辣的都是真的；穷是冷，但冷是真的。不要叫这个词忽冷忽热，就此颠倒真假吧！然而，冷热都无法确定。如果今天冷，明天热，今天是假的，明天是假的。如果今天冷，明天热，那么今天真实的人，明天就会被称为虚假的人。悲伤的丈夫！这是因为渴望，所以我对财富着迷。因为财富，我变得忽冷忽热，又因为忽冷忽热，我分不清真假。因为假的要跟从他们，以致我的真的被他们毒害，所以这本书也有罪，也有财。”

张竹坡对“伦理”与“财富”的关系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由于欲望的泛滥，人们追求财富，对财富的追求进一步导致每个人的势利，从而创造了一个世界黯淡、人情冷暖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里，最真实的人的“伦理”也就失去了。可以说，《苦孝论》表达了作者对现实世界中欲望泛滥、人情冷暖的焦虑和恼怒，甚至表达了对儒家伦理崩溃的焦虑。

张竹坡认为，虽然整个世界都是好色的，但《金瓶梅》的作者并不认为整个世界是完全黑暗的，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仍然有一丝光明。他在《金瓶梅读书法》第四十七条中写道:“在一本书里，从太一直到侯林儿等几代人，有一百多个许人，没有一个好人，没有一个欢迎奸卖的人，就是依附潮流越来越煽动的一代人，使李安没有孝子，良心的种子没有灭绝。”看到他写李安母子相依，他的一句话真的看到了如玉般的孝子，不敢损伤自己的皮肤。他尊重西蒙，尊重他这一代人，还不如真正的猪狗不如。"

“金瓶梅里有一个李安，孝子，但另一个王兴安是义士，安通是义仆，黄桐是好朋友，曾时宇是忠臣，吴二郎是英雄。谁说在一个情欲的世界里，命运的人正在消亡也是真的？"

张竹坡认为，《金瓶梅》的作者把理想寄托在李安、王兴安、安通、黄通道、曾时宇、吴二郎身上，体现了重建儒家伦理的希望。他们是“忠孝”的化身。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作者运用儒家伦理拯救物欲世界的意图。

张竹坡还认为，《金瓶梅》采用了“寓言”的方式，在作品中体现了强烈的愤怒情绪。他在《金瓶梅·道德论》中写道:“所以《金瓶梅》是一个寓言，有一百多个名人，大部分都是寓言。因为东西出名，就因为东西出名，这样才能成为百书曲折。”

张竹坡认为，《金瓶梅》中人物的名字都是以具体的场景和物体为灵感，人物的命运和关系都与这些场景和物体的特点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有关，即《金瓶梅》整体结构和框架的设计都与它们之间的关系相对应。

这个观点有一些合理的地方，但也有很多牵强的地方。张竹坡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金瓶梅》表面的“世情”背后，还是有着很深的含义。张竹坡在《第一奇书·非淫书论》中明确指出，“给孩子们作者的痛苦和新同志的耳目，认可这本书，及其道德理论，认可它是一个虚假的草木形象；一个脏字，花花绿绿的语言，已经被认可为一篇奇怪的跌宕起伏的文章。至于含泪一词的开头，孝子出嫁，为民有命，充满热情。也展现了作者与娄宇、兴安的学习经历，让人一目了然，没有“金瓶”这回事。"

张竹坡认为，《金瓶梅》不是一部“淫秽之书”，在描写情欲世界的背后有着深刻的含义。他通过“寓言”认可“奸夫淫妇”是“草木的幻影”，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意义。

在对《金瓶梅》寓言的具体解读中，也有一些合理的地方。比如张竹坡在谈到和庞的来历时，就说:“可是为什么会有瓶子和李子呢？瓶子庆祝他们的生日。盖云贪恶，万物尽，瓶尽。”“冬梅是被它的寒冷逼出来的，在春天呼出，所以她没有哭，但作者讨厌她笔下的它。”

他认为《西门庆》中“庆”或“竭”的意思是由于贪得无厌、作恶多端，认为“百骨竭”，这与西门庆的整个人生历程是一致的。张竹坡认为，春梅之所以流泪，是因为作者对冰冷世界的愤怒，这些观点都是有道理的。

张竹坡认定娄宇是作者的自我隐喻，并运用“寓言理论”进行具体分析。“当他独自写娄宇时，他也是作者的经济知识，所有的颜色都是自我隐喻。尽量详细说明。玉楼题写“玉楼人醉杏花”。出自杨家，嫁入李家，遇薛嫂受委屈，遇陶母吐气。绝对是杏。杏，幸也。我被毁了，但幸运的是，这个残缺的人留在了世界上，住在臭水巷。盖言白来，被此毒害，侮辱不堪，故写书泄愤”。

他认为的“含酸捧阮”是作者悲愤的隐喻。孟玉楼不仅表达了作者的愤怒和善良，也表明了作者的信念，即他可以站在这样一个好色的世界。

“我不知道玉楼的身份，而高在一楼。它不在黄金、瓶子和李子的账目里。是作者自我满足的自我描述，远没有伤害到一流的局面。盖热不能动他，冷不能逼他。但是为什么会酸呢？这玉楼见瓶死，人分财。它有自己的速度感和速度感，还有生不逢时的叹息...是作者给人看的，看人不能裸体，我很骄傲的时候也不能骄傲。”

张竹坡认为，作者的理想是活在情欲的世界里而不被染色，对情欲的世界义愤填膺，保持自己高尚的情操，做到“礼远勿害”，做到“居安思危，静待时机”。事实上，这种解读具有强烈的批评家主观意识。事实上，张竹坡通过对《金瓶梅》的评论，表达了他对现实的愤怒和善良，对荒凉世界的看法，以及如何在这样一个好色的世界里安顿下来。

人才济济的张竹坡，暂时还没有用上。他在坎坷的人生境遇中经历了世事变迁，对现实义愤填膺，但他依然背负着屈辱的包袱。“坐等时机，守礼远无坏处”，他期待被重用。张竹坡的整个思想深受儒家伦理和政治规范的影响，这种影响也渗透在他的评论中，使他的评论具有强烈的主观意识和个人特色。

作者/房莹